第78章 死騙子

晚上回家的時候，兩人買了不少的衣服，可是回到家，第一件事就想睡覺。吳鳳、何月姑、賀玉娥偷偷地來看望陳汝慧，問她出去幹什麽。陳汝慧累得眼皮睜不開，話的力氣都沒有了；大夥問她，她只是連連搖頭，沈默不語。陳汝慧沒有大包包拎著，只是手上多了一枚鉆戒，戴在無名指上，這不是表示她是韓寶來的人了！陳花只有衣服之類的東西，算起來也價值不菲。

第二，是何月姑當值。她一回家，村幹部悄悄地去看她，她一回家就睡了，疲憊不堪。大夥問她怎麽逛得這麽累。她只是，她沒有要鉆戒，只要衣服、化妝品，不要白不要。大夥想，莫非韓寶來真的搞她們去接客？一接幾個客？怎麽玩得如此辛苦？

沒去的，十分期待。第三賀玉娥，第四吳鳳，第五楊玉嬋，第六柳花明，第七是丁艷，第八才是資歷最淺的莫桃。

她滿懷期待，也有幾分惶恐不安。莫桃很早就睡了，也不許陳滸碰她，應該是好幾前就不準陳滸挨她了。一大早起來，又洗浴了一次，將頭發吹了一個發型，坐在鏡子前，足足描摹了兩個鐘頭，陳滸酸溜溜地：“多帶幾個套套出去。”莫桃便罵道：“輪不到你多嘴多舌，全體村委幹部去了，我為什麽不能去？少廢話！”

直到聽到車在她家院子外鳴笛，她一蹦三尺高，穿著高跟鞋，一扭一歪地一陣風走了出來。韓寶來眼前一亮，莫桃頭發兩側編了一圈，在腦後紮住，將頭發束成了一個發冠，呈現出她丹鳳眼的俏，鵝蛋臉的圓潤，上身桃紅棉襖，下面是緊身褲襪加熱褲，秀出她魔鬼的身材，高跟鞋襯出修長。韓寶來忍不住一個勁地誇她：“喲，桃姐，好有明星款。”

陳滸從她屁股後面跟出來：“韓兄弟，這娘們估計沒幾條彪形大漢奈何不了她。”

莫桃啐了他一口：“死相！”

韓寶來眼睛一骨碌：“陳大哥，你不放心，可以一起去啊。我車子坐得下啊。”

“她敢！”莫桃回頭瞪了他一眼，陳滸打了一個寒顫，堆滿贅肉的臉龐不由自主地顫了顫：“不、不——我在家要做的事情多著呢。如果有貨拉，韓兄弟給個電話。”

韓寶來笑瞇瞇道：“陳大哥放心吧，一根寒毛回來，你拿我是問。”

陳滸嘟囔著嘴：“當然不會像破瓜一樣破。又不是拿捅下水道。只有累死的牛，哪有耕壞的田？”

莫桃怒了：“滾！別讓我看到你。死肥豬。真讓我惡心，話也惡心。好了，你偷偷笑什麽？出發啊。”

韓寶來轟上油門，一溜煙開走了。門山十八盤七十二拐就在雲端盤來繞去，從這個山崖冒出來又拐向另一個懸崖，呈螺旋上升，驚險異常。門山的頂峰子峰海拔在一千米左右，是大瑤山的門戶。你順著子峰，往嶺脊望去，大瑤山的輪廓隱陷約約勾勒了出來，就像一群瘦骨嶙峋的怪獸從雲海中冒出來。韓寶來開到山頭一腳剎住了車。此時，看山下面，晨霧散盡，清晰度相當高，下面的瀟水河如一方縞素飄落在遠處的山巒，近處的田野之間。瀟水兩岸那是沃野千裏，可以看到隱在綠樹叢中的村莊，不再是過去的青磚瓦房，大部分是粉白洋樓，也有沒裝修的紅磚樓房。不時可以見到膘肥體壯的水牛，大口大口地卷著青草。有句唐詩“不到瀟湘豈有詩，飛豪當得江山助”，寫的就是眼前之景。

莫桃跟著下車，情不能已，飛身撲進韓寶來懷裏，她還以為要野戰一場。嚇得韓寶來趕緊牽著她的纖纖素手跑了一段，原來有一臺獵豹車開了過來，車裏坐著一個戴深度眼鏡的人，先打了一聲口哨，再跟韓寶來打招呼：“韓主任、美女，早上好！”

“蔣工、宋工，早上好！”韓寶來跟路橋公司的總工程師蔣志華、國土測量局的宋橋波總工程師一一握手。後面，又開來一輛北京現代越野車，又下來三個戴眼鏡的，莫桃認得一個，那是農科所的所長張培萌。張培萌眼前一亮，不由誇了一句：“哇，嫂子，貌若仙啊！”

莫桃羞答答地依偎著韓寶來，**有點氣惱：“餵，你什麽時候安排她啊？”

旁邊一個是公路局的總工程師勒尚，年過五十了，也愛開玩笑：“韓主任不吊足你的胃口，不會給你機會。”

張培萌代韓寶來答道：“設計圖紙完工，我做主，讓她培你嗨三三夜。別想多了，是，唱三三夜。哈哈。”

莫桃有點緊張，荒山野嶺，她一個人要挑戰六條壯漢，她用眼神向韓寶來求助，韓寶來輕松地笑道：“別怕，他們又不是山裏的老虎，不會吃你。再有我這個武松呢。吃早餐吧。”

“我是不是來錯了？”莫桃怯怯地問。

“沒來錯。她們分別都來見識過了。呆會兒，你就開始工作。中餐吃盒飯，送上山來吃；晚餐，我們到酒店吃；早餐將就一下算了。晚餐後，我帶你瘋狂購物。”韓寶來開出了一的活動安排。

莫桃眉毛一蹙：“不是——”

她的意思，還以為要她接客，她手提袋裏都準備好了紙巾、套子，五個人“撲”一聲，差點笑噴了。**罵韓寶來：“你砍腦殼的。什麽時候改掉這老毛病？妹子，你的工作很簡單。你就給我當標的，掌穩一個標桿。你站在山頭，我們的幾位工程師就量出坐標來，畫出地形圖，給我們設計線路提供準確的數據。”

莫桃氣得猛擰了韓寶來一通，原來韓寶來每次送她們回家，故意布了這個**陣，讓來當過測量員的村委幹部回家務必保密，讓沒來的踴躍前來。

莫桃氣得氣不打一處，一個勁地罵他死騙子。不過，玩笑歸玩笑，韓寶來畢竟晚上會帶她逛超市購物，這是假不聊。不然，她就這樣賭氣下山，一來沒交通工具，二來也沒臉回山寨，只好隨遇而安了。再，她們能當測量員，她當然也能當。

早餐還不錯，有牛奶，有蘋果，有烤面包，有炸雞翅，有三明治，有蛋撻。這夥人都是大胃王，也讓著美女吃。他們跟著開心，有時可以與她親密接觸一下，感覺也不錯。比如假裝拿牛奶給她喝，摸她的紅酥手；擠在一起的時候，她彎腰坐下的時候，偶爾被她屁股蹭到了臉，把大夥笑瘋了。這幫人也不是好鳥。她喝多了飲料，便要便，因為她膽，就在一丈開外的樹叢間，幾乎聽得到激流的哧溜聲。考驗他們眼睛的餘光時刻到了，直視是不敢的，只能靠餘光的斜視，他們畢竟是道貌昂然的知識分子；要是長有蒼蠅的覆眼該到好啊，那肯定是一覽無餘了。不過話又回來，美感就在看得不分明，幾分蒙朧，幾分神秘。極度美感就在這裏，綠葉間若隱若現，一片雪光。俗話，男女搭配幹活不累。原因也在這裏。

晚餐的時候，累得莫桃不停地捶胳膊、捏腿、打哈欠，一個勁地嚷著要韓寶來給她松松骨。大夥故意起哄：“應該的。應該的。這子就是缺一個女人收拾收拾他。桃姐，你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一下，不然他肆無忌憚地哄騙良家婦女。”

彭紹峰先過來，秦莉現身的時候本來臉上笑容可掬，可是笑突然僵直了。秦莉與莫桃對視了一眼，頓時怒火中燒！韓寶來忙拉秦莉到偏僻處話，用眼睛示意彭紹峰保護她。

秦莉罵不絕口，臉都氣黃了。韓寶來摟著她肩膀，跟她私語：“聽話，我帶過來的人。給我面子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她鉤引我老公。這個氣，我咽不下！我今非要她直著進來，橫著出去！”

“她今是來做工的，當測線員，扛一根標杠，站在一個點上，供專家畫出坐標來。明白嗎？這些日子，你都看到了。我每帶一個女幹部過來，就是讓他們幹活打起精神來。聽話，這不關你的事。”韓寶來要不是摟得她很緊，她有可能甩脫下去就要動武。

“我一看見她手上戴的鉆戒，我就想動刀！”秦莉氣鼓鼓地，眼露眼光，胸口起伏得相當厲害。

“我給你一個，好不好？”韓寶來知道今不出點血，那就是她搞出血案來。只得委曲求全了。這個娘們發起狠來，那是不管下大亂的。

“那還差不多。我現在就要！你要親手給我戴上。”秦莉來勁了，嬌滴滴地。

韓寶來一咬牙，想想今晚再買一個就是了。二千塊錢的事情。於是，將與陳汝慧配對的鉆戒，戴在了她的手指上。秦莉一陣狂喜，硬是逼著韓寶來進了一間套房，兩人半才出來。

韓寶來回到包廂的時候，不停地弄著他亮汪汪的頭發，可能上了摩絲。莫桃生氣地道：“你幹什麽去了？大夥都等你開席呢。洗什麽頭嘍？”

韓寶來湊在她耳畔輕聲“你傻啊，彭哥老婆對你很不利，我勸她去了。她拿了我一枚鉆戒，她才答應跟你講和。你可別再惹事生非。你知道她不是好惹的。”

莫桃嚇得打了一個寒顫，流露出女饒膽怯。剛才彭紹峰過來也只是跟她：“歡迎你，桃。在我這裏，隨便於你吃喝玩樂，都算我的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莫桃現在很乖了，世上一物降一物。

過了好半，秦莉換了一身貴婦饒裝束出來，但她主動跟莫桃打招呼：“桃妹妹，難得你到我這店來做客啊？”

莫桃戰戰兢兢地：“我是跟著韓村官來的。我是他的人。”

“我們都是一路貨色。我不是叫你妹妹了嘛。認你妹妹，我當然得好好招待妹妹。今韓寶來點的工作餐不算數。我點。”秦莉極大地得到了滿足，出手闊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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